10月28日的《北京青年报》报道安徽一农民不惜倾家当产来造飞碟。
“农民造飞碟,痴人说梦,天方夜谭!”有人嘲笑道。
“科幻片看多了,怎么可能?!”有人不以为然。
“那么多钱砸在一堆金属上,搞得倾家荡产,不值啊!”同情者亦有之。
其实该农民的结果无非两个——飞碟飞起来或飞不起来。飞碟飞起来不是不可能。咱们毛主席就说过,真理有时候掌握在少数人甚至是一个人手里。再说今天我们理所当然享受的科技文明在几十年或一个世纪前还不是被我们的先辈认为是不可思议的奇迹?!所以一切皆有可能也不是没有道理。飞碟飞不起来我们的农民兄弟也不算失败,因为他坚持了自己的理想,做了自己最想做的事,让我们把眼界放得更远一些,在几十年或几百年后,飞碟飞起来或飞不起来,我们的子孙或者以有勇于尝试有远见的先辈而自豪,或在先辈的飞碟理想的动力下努力不止。
飞碟的成败我并不在意,理想才是我的话题。挂羊头卖狗肉正是我的本意。还记得顾城的一首诗:
“火鸡呵,火鸡怎么会没有理想
在倒塌的篱笆上仰望上苍
它仰望上苍
它倾诉衷肠
它的理想是当一只金黄的太阳”
金黄的太阳不再是知识分子的理想,金钱才是大众的目标。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利益成为了衡量一切的标尺。大众正是在叔本华所说的欲望和遗憾之间永远摇摆,用一切精力攫取利益,然后在这个消费主义时代获得短暂的快感,之后是更大的欲望陷阱在等待。那些为理想献身的人才看上去那么不合时宜,因此才那么可贵。退学硕士李丹,投身艾滋病孤儿救助事业只是因为理想是创造一个每个人都有生存权利的世界。还有报道中的农民尽全力实现飞碟上天的梦想。尽管理想在现实面前是如此不堪一击,但哈耶克告诉我们,“未来是不可确知的,因此人类社会应当允许‘匿名的少数’在各个方向上去试错、创新,文明正是在少数人的事先试错和多数人的事后模仿中进化的。”
我为那些坚持理想的人叫好,自己内心却很悲哀。因为我不仅没实力资助那些人实现理想,更背弃了自己的小小理想来与现实妥协。每当我在清早醒来,面对被工业污染而混沌的天空,为自己不过是辛苦卑微的芸芸众生中的一员而悲哀,但一想到还有一些人在某个角落坚持着理想不放弃,就觉得人生还有指望。鲁迅说我们有民族的脊梁,那这些人就是理想的脊梁,撑起了一片梦想的天空。